总第期
作者:蔡胜利、李春玲、王鹏、潇湘雨、刘生文、赵锋梅、郭玉劳、孙鹤
1.再次亲临高庙德孝文化
文/蔡胜利
(岐山高庙——中华德孝文化的发祥地)
二零一九年七月六日上午,我应邀前往岐山高庙参加德孝文化座谈会。
到达高庙时,几位白发苍苍的会长和*老师已经到场。杨会长热情地拉我坐在他的身旁,又是沏茶又是递烟。虽然没有鲜花、没有条幅等来渲染,但是座谈会现场的气氛却相当热烈。
陈会长和杨会长先后介绍了高庙古会的历史渊源及高庙古会在香火鼎盛时期的辉煌状况;而后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高庙德孝文化研究会已经正式成立,并且当场让大家观瞻“高庙德孝文化研究会”的崭新铜牌。陈会长最后明确提出:今后要把高庙会的拜神敬神变成对古代先贤的祭祀和怀念,让先贤“至德”在三秦大地广泛流传。
*老师学识渊博、口若悬河。他对高庙几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大加赞扬,称他们的无私奉献就是对德孝文化的传承和发扬。杨老师后来又引经据典地肯定了周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强调说高庙德孝文化是周文化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最后,大家一致来讨论德孝文化的核心。究竟什么才是德孝文化?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我总结了一下:德孝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以提高个人修养为起点、以强调良知责任为基础、以爱亲行孝为特征的民间伦理文化。以高庙供奉的三位先贤而言,他们是人而不是神,他们是历史上有确切记载的历史人物,孔子尊他们是“至德”。他们既是中华民族德孝文化的奠基者,又是中华民族德孝文化最古老的典范。
周王朝的开国鼻祖周公亶父从很早就注重人间伦理和孝道的教化。他的儿子泰伯、仲雍、季历从小就受到这种人类最早文明的洗礼和熏陶。他们以孝道为准绳,为人做事对自己严格要求,最终成为周王朝百姓心中德孝文化的表率。泰伯仲雍在得知父亲周太王看好季历之子姬昌,而有传位给三弟季历的意向时,他们为了不违背“嫡传长子”的祖制,为了不使父亲为难,为了不使三弟愧疚,更为了周王朝的稳固发展,他们从大局出发,毅然决然主动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王位继承权。从小处讲,这是泰伯仲雍作为儿子对父亲最大的体谅和最大的孝义;从大处讲,这是舍己利而顾大局忠君爱国的最高道义。不光是早期的封建社会,就是现今的高文明社会,他们的品德都值得称颂和传承。
泰伯仲雍作为周人乃至中华民族的道德典范,还有一个值得学习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创业精神。听高庙附近的老人口传:泰伯仲雍当年刚开始躲避在高庙附近,得到朱家坳(清朝以前叫杨家坳)一位杨长老的开导。杨长老说:“你们这样不辞而别,外人还以为朝中容不下你们兄弟,这有损周太王和季历的声誉。”他俩就向杨长老请教,杨长老说:“其一,听说周太王最近身体不好,你们就以为父寻药为由向父亲公开辞别;其二,好男儿不应去贪恋父祖创下的基业,而应该出去靠辛苦努力打拼出自己的天下!”随后,泰伯带领仲雍以给父亲寻药为由,翻越秦岭到达江南,通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终于创建了勾吴国。
我们现今的青年人,应该充分了解高庙德孝文化,向泰伯仲雍两位先贤学习。积极自主创业,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的未来。
岐山县雍川镇高庙古会历史悠久盛名远播,但是高庙德孝文化却被历史的尘埃所蒙蔽,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高庙古会在纪念古代何人。年6月23日下午,岐山县高庙德孝文化研究会暨泰伯德孝文化座谈会在县城天利华物流园西周职业技术培训学校顺利召开。岐山县周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支部书记李沛生宣读了批复,同意高庙德孝文化研究会作为周文化的分会开展工作。让我们大家一起来宣传高庙德孝文化,推广和继承高庙德孝文化。
让高庙德孝文化尽快在神州大地上再次展现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蔡胜利,陕西岐山人,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府文学社会员。在内蒙古打工期间曾在北方新报内蒙古日报上发表散文三四十篇。
2.葵花向阳心向*
文/李春玲(山东.东营)
父亲喜欢向日葵,在我们村里是家喻户晓的事。听母亲说,父亲第一年当选村支书“庆七一”讲话的时候,提前查阅了好多书,准备了好几天发言稿,在家里试讲了无数遍,连识不了几个字的母亲都能倒背如流了。父亲讲话的开场第一句就是“葵花向阳心向*”。父亲说,向日葵,是向往光明的花,是给人类带来美好希望的花,它全身是宝一身是药,它既能当干果零食用,也能榨油,更是制作各种软膏的基础药;它的茎髓能利尿消炎;叶子与花瓣可用作健胃剂;果盘(花托)还有降血压的作用。向日葵把自己的全部都无私地奉献给了人类。对于向日葵来说,太阳就是它的整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太阳,它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共产*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我们都是向日葵,要永远听*的话,跟*走,没有共产*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我们*员干部,每个人心里都要种上一株向日葵,要一直心向*,跟*走,要带领全村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父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当上村支书以后,父亲就带领村里的干部们,到当时农村发展比较好的烟台、威海、临沂、沂水等地去参观学习,回来后,带领乡亲们充分利用淄河资源优势,不仅办起了沙场,还把村东边靠近淄河岸边的土地,开辟种植了葵花园、葡萄园、苹果园、山楂园和大片*烟。这一系列项目的开发种植,使我们村里的收入一年比一年高,周边四里八乡的大姑娘都争相恐后地抢着嫁到我们村里来。
年,农村实行承包到户后,一开始,村里大部分家庭都各自种上了麦子玉米和棉花。由于小麦玉米生长周期长,价格便宜;棉花也很难管理,需要一遍遍施肥打药拿棉铃虫,如果花期遇上雨水,棉桃就烂坐不住果,一年到头下来,挣不了几个钱,家庭收入总是提不上去。
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召集村干部会议和*员大会,大家群策群力,最后一致决定到赫赫有名的寿光去参观学习大棚蔬菜种植技术。从寿光学习回来后,父亲就号召大家种大棚蔬菜。父亲说,这次去学习开了眼界了,只要管理好,大棚蔬菜一年四季都有收入,只要大家肯下力气,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村里的人,都信任父亲,所以,有三分之二的人家种上了大棚蔬菜。大棚蔬菜种植的第一季,由于经验不足,不是这家的西葫芦坐不住果,就是那家的*瓜长白斑。父亲和村干部们,每天像陀螺似的,跑里跑外的帮助村民们请农技站的技术员来讲课,也多次到寿光聘请蔬菜专家来我们村手把手的现场示范和指导,慢慢的村里的大棚蔬菜都长势良好走上了正轨,到年底一算账,村里竟然有了几十个“万元户”,父亲别提多高兴了。
接下来的日子,永不满足的父亲又开始琢磨了,广饶没有蔬菜批发市场,村民们去寿光蔬菜批发市场卖菜,路途遥远,费时费力,成本高,村西靠近省道,交通方便,如果在村里建个蔬菜批发市场,不仅能让村里的蔬菜就近批发出去,还能带动村里的餐饮等一系列的发展。
说干就干,父亲征得村*委会同意后,就去乡里县里积极争取*策,通过两年的时间,在县乡两级*府关怀下,在村民们的大力支持下,顺利建起了南十里蔬菜批发市场。依托蔬菜批发市场的带动效应,父亲和村两委带领村民们在公路两旁建起了加油站、饭店、洗车店、面粉厂、面条厂和大理石厂等多个项目。蔬菜批发市场建成30年来,不仅带富了我们村里的老百姓,也带活了周边村里的经济发展。
生活中的父亲,就像阳光一样,一直照耀着我这株小小的向日葵,使我一直带着阳光和自信,一路向暖绽放。中专毕业后,我幸运地成了一名播种光明的电力职工。出嫁的时候,父亲送给我一大包他亲手种的葵花籽、一本*章和一张三年期的五十元国库券。父亲说,上个月国家发行国库券,咱家的钱都买了国库券了,三年以后,你自己去兑换吧。希望你和你丈夫早日成为一名共产*员,像向日葵一样,永远跟着*走,做一名好职工好*员,也希望你们把自己的小家建设得像向日葵一样温暖明亮。
谨遵父亲的教导,结婚三年后,我和丈夫都入了*,父亲知道后开心得不得了,特意拿出他珍藏了多年的酒以示庆贺。耳染目睹,我家儿子在高三那年也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成了我们家唯一一个高中*员。当我把这一喜讯告诉病重的父亲的时候,父亲高兴地说:“入*好,这孩子这么早就能入*,将来一定有出息,你要好好培养他”。
一晃眼的功夫,父亲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九年了。这些年来,我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回农村老家,总爱到村里的蔬菜批发市场去转转。每次走在父亲奋斗过的路上,看着熙熙攘攘车声鼎沸的批发市场,看着富裕的乡亲们忙碌中洋溢着的笑脸,我就觉着父亲从来也没走远,他一直在天上注视着我,激励着我永远跟着*快乐向前……
李春玲,现就职于国网东营市东营区供电公司。高级会计师,心理咨询师。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东营市作协会员。曾获山东电力报好新闻一等奖,山东电力财会通讯散文二等奖。作品散见于中国电力报、当代散文、山东工人报、甘肃工人报晨笛副刊、诗词家、齐鲁文学、山东电力报、山东电力财会通讯、齐鲁珠坛、东营日报、*河口晚刊等纸媒。
3.文明从吃开始
文/王鹏
宝鸡是古代周人、秦人的重要发祥地之一,他们在宝鸡地区繁衍生息壮大起来,然后一路向东,最后夺取天下。宝鸡本地出土的文物多以周、秦时期的青铜器为主,故宝鸡又被誉为“中国青铜器之乡”。宝鸡市原来的青铜器博物馆位于市内公园路南侧,与人们公园隔路相对,因在二零零八年汶川大地震中受损,遂建了新的青铜器博物馆。
新建的青铜器博物馆位于宝鸡渭河南岸,石鼓山东侧。主建筑呈日圭状,斜面向东,如同一根下粗上细突兀的大石柱子,被二郎神斜劈了一斧似的。周围的建筑簇拥着大石柱子,依山势而建,高低错落。仿远古宫墙状,高大稍稍内倾,外贴土*色表面粗糙的花岗岩,没有多余的装饰,倒也显得简洁而古朴庄重。
顺着石阶而上,进了大门发现,原来“大石柱子”的正下方是天井,展室在四周,围着天井。展室按年代和功能划分为四个。在第一展室的门口陈列着毛公鼎、虢季子白盘、散氏盘、大盂鼎四件国宝级的青铜“重器”。只是这几件原本出自宝鸡的青铜器真品已经不在宝鸡,分别收藏在北京和台北,这里陈列的只是仿制品。但是如果把这几件扛出去当真品卖,则只能称之为赝品,连仿制品都算不上。虢季子白盘硕大无比,与一般的青铜盘在形制上截然不同,倒像现代人洗澡用的大浴缸,长方形,两边各有两个铜环,以方便搬动。
按照顺序在四个展室参观一遍,除了声、光、电的演示和一些模型进行情景再现以外,展出的青铜器几乎都与吃有关,主要以食器为主,以鼎、簋居多。青铜鼎是用来盛肉的,就是煮肉的大锅;青铜簋则是用来盛谷物的,就是盛米饭的碗。这样就实现了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有一些鼎、簋下面还带有盘,可以放燃烧的木炭,用来给食物加热保温,这样,吃饭的人从头到尾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食物,像现在的火锅一样。在中国传统的文化与观念中,鼎具有特殊而崇高的意义,地位比簋高,原因很简单,肉食好吃珍贵而难得。于是人们总是拿鼎说事,比如说用“一言九鼎”,来比喻说话算数。用九口大铜锅里的肉为自己所说的话担保,这话何止算数,简直是牢不可破。还有“问鼎中原”,前提是“逐鹿中原”。有了鹿肉,当然需要煮肉的锅;有肉吃,好日子就来了,相当于现在的小康水平。
逨盘是青铜器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其上的铭文是现存所有青铜盘中字数最多的一个。其中关于周天子世系的内容佐证了《史记》有关记载的正确性。盘子呈圆形,直径近两尺,向内缓缓微凹。在博物馆展示的说明中,青铜盘是用来盛水的。不过在我看来,这逨盘怎么看都像是烙大饼的平底锅。难怪宝鸡地区出产的锅盔与其它地区不同,宝鸡锅盔一面微凸、一面微凹,原来就的是这逨盘的形。至于有铭文,这也不打紧,好解释。现在陕西一些卖羊肉泡馍的知名饭店,他们做的白吉饼上就拓有饭店的名号。由此事也可以证明,中华文明确实是一脉相传,从未间断。还有青铜匜,像个大葫芦瓢,是用来盛洗手水的,不同的是,它是沿着瓢的握柄方向向外倒水,要和盘配合使用。原来周秦时期的古人和现代人不同,他们是用活水洗手,这倒与现在的穆斯林相类似。端着匜倒水,吃饭的人伸手接着流水洗手,脏水流到下面的青铜盘中。噢!原来如此,饭前便后要洗手的道理,三千年前的古人早就明白了。据记载,贵族们洗手时,青铜盘要奴隶跪着顶在头上。展厅里也有人物模型再现洗手的场景,只是要文明和谐许多,没有跪着的奴隶。
青铜壶、盉、尊、卣是盛酒器;而青铜觯、觚、爵、觥等则饮酒器,相当于现代的酒杯。青铜卣还有带提梁的,方便给饮酒器中倒酒。盛酒器中的何尊是宝鸡青铜器博物馆当之无愧的镇馆之宝,是国家明文规定禁止出国展出的文物。在何尊的铭文中首次出现“中国”二字,这是它之所以珍贵的主要原因。青铜酒器的数量不如鼎、簋多,但是花样繁多,制作精美。这说明中华文明进步了。没错,人类不能总停留在温饱的初级阶段。
按照《周礼》规定: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士三鼎一簋。级别越高,吃得越多;级别越低,吃得越少。只是那些级别高的不光是食器多,而且食器的体量也大,这样,他们多吃多占就呈几何级增长。《周礼》也太实在,多吃多占也是有明文规定的,没有一面多吃多占,一面说什么同甘共苦之类的。可见那时候人们的思想意识还处在低级的原始阶段,未能与时俱进,跟不上时代潮流,所以后来他们就被历史淘汰湮没了。
就是那个《周礼》的作者周公,司马迁在《史记·鲁周公世家》中记载了他的一段话:“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周公是讲“礼”的,所以先说“捉发”,后说“吐哺”。然而,曹操在他的《短歌行》中,却也只提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对周公捉发之事,只字不提。由此可见,雄才大略的曹操也是个只看重吃的吃货。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就为了“一合酥”和杨修结怨,再后来为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他居然杀了杨修。以后的人也跟着曹操这么说,都把周公捉发之事忘了,偶尔提一下还要放到吐哺后面。
有人说青铜器是礼器,是用来祭祀的。好么,原来他先人也是要吃的。什么?是你先人,是我先人。那好!是大家共同的先人,都是要吃的,都是要吃的。前面讲到的像大浴缸一样的虢季子白盘,实际上是盛放整只小牛祭祀用的。他先人的,真是太能吃了。
博物馆中还有少量青铜钟和镈之类的打击乐器,其中的秦公镈纹饰繁复,有一点楚文化的风格。以及一些矛、戈之类的兵器。这也好理解,中国自古就有“钟鸣鼎食”的说法,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要奏乐。不仅食欲得到满足,精神也要愉悦。只就属于比较高级的阶段了,属于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双丰收的阶段。至于兵器嘛,那就是用来打仗的,用来抢地盘和奴隶的。抢了地盘是为了多种庄稼;抢了奴隶是为了给他干活和做吃的。当然,“食色性也”,年轻漂亮的女奴隶不仅可以用来干活做饭,还可以用来干点别的什么。
话又说回来,笔者这一通胡说八道,其实是对古人不公的。正是他们及其后来者长达几千年的不懈努力,现今的中国终于成为傲视全球的饮食文化的大国强国,而且没有之一。这一点,从当下的电视节目中就能体现出来。尤其是对制作这些青铜器的工匠们不敬,在这些青铜器上,哪怕是细如发丝的纹路,也会交待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绝不拖泥带水。仅此,就值得参观者带着敬意,将头抵在那些保护青铜器的玻璃罩上仔细端详。即使是作为附属展品的几片已经烧变形的瓦当,上面的图案依然形象饱满、张力十足。认真,不作假,正是周人、秦人成功的缘由。只是当年那些制作精美器物的工匠们,大约无法享用这些器物吃饭。
最后顺便说一句,宝鸡青铜器博物馆门前有几个羊头饰物,高高挂在墙上。有自以为时尚者,说那是抄袭了道奇的商标,那是因为这号人对自己祖先的辉煌历史太不了解了。其实在周秦时期,羊与祥同义,且青铜器上多有羊头或羊形装饰,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四羊方尊。不过那是南方楚国楚文化的器物,与属于北方的宝鸡地区不相干。
王鹏,生于年,陕西省诗词学会会员,宝鸡市作家协会员,铁路工人,家在宝鸡,陕北上班。出版诗集《三缘集》(与他人合著),散文集《双诚记》(与他人合著)。有组诗入选《长安风-当代诗人家》,作品散见于《诗歌网》及其它纸媒与网络媒体。
4.舌尖上的乡愁
文/潇湘雨
秦人最喜面食,做为真正的陕西人,我也不例外,只要是面粉作的食物,我都能接受。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宝鸡地区的饭食,离家越久,越想念家乡的味道,而且想着想着,嘴里就开始不停的咽口水了。
作为一个陕西人,对面条应该是情有独钟的,不管是手擀面,还是扯面,揪面片,我都能招呼两大碗呢。扯面我最喜欢油泼宽扯,葱花蒜末和辣椒面被热油泼过以后,又香又爨,趁热拌好,每根面条都被染红了,美美吃一口,不小心会把舌头咬破的(有点夸张)。
臊子面也很不错的,看着都很吸引人的,油汪汪的汤,又白又细又长的手擀面条,绿的韭菜和菠菜,白的豆腐,*的鸡蛋饼切的菱形片,黑的木耳,红的胡萝卜和臊子肉(肥瘦肉薄片切丁,再用特别的方式做成的),吃一口面,劲道又滑溜,味道酸辣鲜香,真是好面!
陕西的面种类很多,陕北,陕南,关中各有特点,就关中而言,西府和东府差别也不小呢,说夸张一点,如果让你去陕西吃面,一天吃一种,连吃一个月也不会重样的。
如果你们认为陕西人只爱吃面,那你就错了,面皮和锅盔,肉夹馍也是陕西才有的特色美食呢。面皮有蒸面皮,烙面皮和擀面皮之分,其中蒸面皮最为常见,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做呢(我虽是男人,但蒸面皮的手艺也不差的)。陕西人对面皮的喜爱,在外省人眼里,已经无法理解了。十冬腊月天,面皮摊上照样有女孩子小媳妇吃面皮呢,那怕是下雪的日子。
蒸面皮稍微软和点,擀面皮和烙面皮就稍微硬一点,但它们比蒸面皮更劲道,也更有嚼头。不管是哪种面皮,调料好坏才是关键,面皮味道的好与坏,离不了油泼辣子,和宝鸡当地的香醋。油泼辣子用的是宝鸡当地的辣椒面,配上密制的调和面(这是人家的密秘,不会透露的)和芝麻,再用烧熟的热菜籽油泼过,油要多,红亮的油泼辣子,是宝鸡人的最爱。用它调面皮,看着红亮亮的,,很能勾起人的食欲,吃一口面皮,辣味适度,满嘴都是香味,好多人在吃面皮时,都会放下平时的矜持,大口大口的吃,直吃的满嘴红油,才心满意足。
锅盔是陕西十大怪之一,是大号的烙饼,形状很像锅盖,外皮微*,水份较少,耐储存,是以前人们外出时的干粮,据说当年秦国的*队依靠它帮助始皇帝灭了六国,统一了天下。
肉夹馍据说是汉堡和三明治的祖宗,我看也很有可能的。肉夹馍的称谓属于古语倒装句,这说明他的历史非常悠久,而汉堡和三明治才仅仅百余年的历史。
老家的美食太多了,我都不敢再写了,我怕越写越想,越写越馋,越写乡愁越重越想家,影响了工作,影响了休息,那就不妙了,只好忍痛就此罢笔,回家后再解馋吧。
梁虎明,笔名潇湘雨,生于年,宝鸡陈仓区人,幼时曾随父母去过陇县,商州等地,年高中毕业后,回家务农,年起外出打工,曾去过北京,山东青岛,烟台,威海等地,自幼喜读书,但所读杂而不精,闲暇时常写文自娱,在水一方诗社会员。诗歌丶散文丶随笔,小小说均有涉猎。作品散见于《西府文学》、《陈仓文苑》、《在水一方诗刊》等平台。
5.关于读书
文/刘生文
和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聊天,他跟我讲起一个著名女作家,说叫铁凝,问我读过铁凝的书没有?便虚汗直流,回说没有。他批评我说,咋连铁凝的书都没读过,太肤浅了。
我回说,我太孤陋寡闻了,我只知道中国文坛有个女作家叫铁疑,一肩担着中国文联主席和中国作协主席两职,她的著作,家中至少有10本,她早年写的中篇小说《麦秸垛》和《棉花垛》我至少拜读过三遍。至于铁疑是哪位大师,的确不知道,恳请该作家指点迷津。
弄了半天,那个作家也没读过铁疑的书,更别说读铁凝的书了。
又有一次,与一文友谈文学,我说起余华,我话没说完,人家就抢了话茬。文友说余华是个80后美女作家,写过许多长篇,还和她合作影,在一起吃过饭。
我哑然失笑。我问知道余秋雨否?回说,余秋雨是个大红大紫的影帝,演过《疯狂的石头》,还演过《天下无贼》。
如此,我无话可说。
想起当年当民办教师的我。一次,教委一干人来听我的课,忘记了是讲谁的一篇散文,文中出现“别墅”和“赤裸裸”两个词。我是半路出家,好些字都没认下,就把“别墅”念成“别野”,把“赤裸裸”念成“赤果果”。评课时,有几个人当场就说我是个文盲,是误人子弟,是祸国殃民……那是我教育生涯中最灰暗的一天啊!
后来的日子,我翻烂了两部字典,翻烂了一部《现代汉语词典》,就那,好多好多字都没认下,还丢了几回人,就辞了民办教师。在辞去民办教师的十五年中,我给自己制定了八个字的读写计划:即日读三万日写一千。常常是,每天的读书量都超过十万,我是有精神饥饿感呀,不读尽天下的书,你还想在写作上有所建树,你做梦去吧。
要想读书,你必须买书。几十年来,我忍饥挨饿,节衣缩食,省下钱来买书。有一回进城,顾不上吃饭,一头扎进新华书店,一翻就是半天,一时神经失常,掏出口袋里的钱,全他妈买了书。由于在新华书店逗留时间太长,误了车点。回家无望,吃饭,身无分文,住店,如同痴人说梦。好在是夏天,就坐在免费的路灯下读张贤亮的《男人是女人的一半》。读至半夜,睡意袭来,就拄拐进了一栋居民楼,蹴在楼梯下。天亮,我正酣睡,沟子上叫人踢了几脚,被当成贼娃子弄进派出所。警察一看我的烂包里装着十几本新书,就怀疑我从新华书店偷的。就让我交待作案经过,我不招,一警察劈头就抽了我两皮带。一下就抽醒了我,我说我是个业余作家,县文化馆的张馆长认得我。警察就联系张馆长,功夫不大,张馆长来了,见我被铐子铐着,就问我犯了啥事?我啥话没说,就哭成一堆。误会消除,警察才放开我,但那一顿打,还有羞辱,我算是白受了。
又有一次,去地区办事,事没办,又一头扎进地区最大的新华书店,几个小时过去,把身上的钱花光,卖了一网兜书。结果就把复查病的钱,全买了书。身上只剩几毛钱,饥饿难奈,便用两毛钱买了一个饼,站在街头咬了一口,噎的直翻白眼。正好,身后有一家饭店,就闯进去。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要饭的,饭店一个姑娘就往外轰我: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往里闯,立马滚蛋,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你说倒霉不倒霉,一个小有名气的乡村作家生生被当成叫花子。我实在渴的不行,想要一碗面汤。
这时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他问我:师傅,想吃什么?
我说:想喝碗面汤,饼子干的吃不下去。
那个中年男子打发女孩给我端来一碗面汤。我把装书的网兜放在地上,坐在桌前吃喝起来。
中年男子勾下身子,从地上提起网兜,把里面的书一本一本拿出来,看了半天,打发给我端汤的女孩叫来饭店的十几个员工。那个中年男人指着桌上的书,指着我对员工说:睁大眼睛看看,人家一个要饭的,都不忘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你们业余时间就知道玩。训完员工,那个中年男人打发人做了一盘大肉炒面,让我吃。我说我没有钱。中年男人说,吃吧,不收你的钱。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干完那一大盘炒面。然后知趣的背着一网兜书离开了。
几十年来,我们节衣缩食,省下钱,购下上万册图书。长期的阅读,我积累了丰厚的文学知识。由此,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作家不是写出来的,而是读出来的。一个写作者,要读足够多的书,才能更加开阔眼界,才不致于孤陋寡闻,才不致于肤浅……
曾读到这样一段话:生活离不开劳动,劳动是生活的主旋律。读书便是劳动,还如耕作和收获都须躬身一样,读书也必须“躬身”。读书的“躬身”,便是心灵虔诚的表现,便是读书姿势的最佳选择。恰如低头痛饮和仰望苍天是补充水分和开阔视野的最佳姿态一样。读书作为一种劳动,必须坚持“躬身”,比如拜读,比如跪读……
到了老年,我依然以虔诚的姿态,坚持读书,每天的阅读量都达到三万字以上,还坚持作读书笔记。
卖书,读书,写书,出书,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有一个朋友,受人之托,要帮人写一部电视剧。朋友说他一个早上才写了三集。照他这个速度,一部三十集体量的电视剧,不到10天就可以完成,这怎么可能。写电视剧本,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得先写出一个三到五万字的总纲,这个总纲就是剧本的灵*。然后,根据总纲写出分集大纲,每集分集大纲,至少得有千字。完成分集大纲,认真删增后,才可以一集一集往下写。通常,一集电视剧,要达到一万三千字到一万五千字这个数量,要给导演留有选择的空间。还有,比如剧本的表述,比如剧本的人物塑造,比如剧本中的戏剧冲突……
那一大堆问题都等着你去处理。这就又牵扯到另一个问题――有针对性的阅读。想创作完成一部剧本,你总得先看至少10部别人的剧本吧,你不看别人的剧本,怎么知道剧本怎么写呢?那么你一个早上能写三集剧本,这不是闹笑话么?
我是这么认为的,要想当一个诗人,除了不可缺少的激情外,你得大量阅读别人的诗作,你以为诗歌就是些分行文字?写诗,还得有技巧,还得有驾轻就熟的语言功底。路遙在写《平凡的世界》前,准备工作就做了六年,他花了一年多时间,集中阅读了托尔斯泰的多卷本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还有消洛霍夫的四卷本长篇小说《静静的顿河》,当然还有其它中外作家的长篇小说,总阅读量达多部。
同样,写好散文,你得先阅读大量别人的散文。想学写乡村题材的散文,你得去读刘亮程;想学写文化散文,你得去读余秋雨;想学写哲理散文,你得去读周国平;想学写那种扑拙的随笔,你得去读贾平凹……
好东西读多了,融汇了别人的东西,自己的风格也就慢慢形成了。比如宝鸡有个70后作家胡宝林,他出版了一本相当好的散文集《此生此地》,读过,你就知道他把刘亮程的那种语言模式等等,融汇到自己的语言语境中去了,然后,形成了独有的胡宝林风格。说实话,不好好读书,在文学的小道上,你只能原地踏步走,你甭想形成大格局。
捧着书本吧,只有多多的读书,你才能跨上精神的骏马,在文学的原野上驰骋……
刘生文,笔名江河,省作协会员,创作四十年,千余篇小说、散文、纪实文学见诸全国多家报刊,作品被三十余种文集选编。获中宣部、文化部、人民日报、人民文学、中国教育报等奖项六十余项。
6.外婆的辣子面
文/赵锋梅
杨柳依依,绿水涟漪,一个叫杨柳村的村子—我的外婆家,勾起我无限的回忆。那时,我还很小,经常去外婆家玩,主要是外婆家院子后边有一个池塘。池塘边长满垂下丝丝缕缕枝条的柳树。池塘里夏季经常可以看到一群光腚的小男孩,而我们这些小女孩就乖乖在池边撩水玩,坐在岸边,把脚丫伸进水里,肆意拍打,看着荡起的水花,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疯够了,屁股一拍,回家吃外婆做的辣子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跟随当教师的父亲进了城里他教书的学校读书。城里离我家很远,在那个交通不便利的年代,只有走路抑或骑自行车,才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于是我只有每个礼拜才能回到我的家。外婆家刚好是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父亲每个礼拜都会带我先到外婆家吃过晌午饭,我们才回自己的家。这样,我就经常能吃到外婆做的辣子面。不知道是路途遥远肚子饿了,还是外婆手艺的确可以,总感觉那辣子面是那么的香,至今回忆起来,都难以忘怀。
那时,每个礼拜回家去外婆家吃面,成了我这个小女孩心里的期盼。那时,等待外孙女吃面也成为一个老人的幸福。
每个礼拜放学回家,坐着父亲的自行车,沿着蜿蜒的公路,慢慢前行。平路上父亲骑车带着我,遇到上坡,我就下来,给父亲帮忙,从后面推着自行车,如此反反复复,艰难前行。等我们赶到外婆家时,早已是筋疲力尽、饥肠辘辘。外婆早已做好了准备,现泼的油辣子还滋滋作响,冒着丝丝香气,擀好的手工面下到锅里,在水里翻滚着,跳跃着,抓一把自家种的绿油油的菠菜,扔进锅里。不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辣子面就做好了。我狼吞虎咽,三两下就吃完一碗面,然后摸摸滚圆的小肚皮,满足的点点头。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如今,每每听到或者吃到辣子面,我都不由想起外婆做的辣子面,想起那碧波荡漾的小池塘,想起垂下千丝万缕柳条的柳树,想起那个村子,还有那慈祥的外婆。
赵锋梅,笔名,静静的雪。宝鸡市一名医务工作者。爱好文学,习惯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所感所想,喜欢用朴实的文字表达真挚的情感。
7.想起的时候
文/郭玉劳
一直没有联系,不知道他们都过得好吗,忽然间拨了电话,对方问我是谁,我说:
“你是双代吗?”
“不是!我爸的这个号码我用着!”
我一听,马上就问:
“那你是建峰吗?”
“嗯嗯!你是谁啊!”
“我在你屋里住过,给你说上学学习的那个人啊!”
“叔!我知道你啊!我知道你啊!我是建峰!”
“那你现在干啥呢?”
“叔!我在西安上大学。”
“西安那个大学?”
“是西北工业大学。”
“好啊!好啊!”
“叔!你说的话我都记着,我没忘啊!”……
那年5.12大地震,西部山区受地震波极影响,其中危房改造搬迁被国家强制性*策执行,大范围进入建设当中。我们四个人就在那年的九月份去西山的,听父亲老一辈人说,西山那里很苦!宝鸡汽车站坐上车,虽说是山路,可路面已硬化为水泥路,头一次去,头一次看到西山,真的!一路上车都在山里穿来穿去的行驶着。和我们家身后的大山相比,这西山又是一个别样的山。也挺有风景的山啊!
山明村是赤沙镇的一个自然村,西冯沟最里面的一个村子,而且还在最高处,要我说,快到山顶了。半山腰几个平坦地方,零零散散十几户人家。给康三代兄弟三人盖新房,拆了崖上的土坯房子,搬迁到崖下,造新砖瓦房。因为要拆我们住的旧房子了,我被安排到李双代家里暂住。就有机会了解这家人的情况了,双代给我们打小工,一块干了很久的活,人熟悉了,他的大儿子上山东大学了,小儿子正读初中。刚好,我小住的那几天里,听双代说小儿子不想上学了,啥原因,不知道。于是,到了晚上,我来他们家休息,问了孩子,为啥不愿上学了?了解后,我给孩子说了我对上学读书的见解,不要怕!有啥不懂不明白的就去问老师,不要胆怯,相信自己会学好的!你不上学,没知识,还在山里呆下去吗?你哥已走出大山了,你也要走出去!看看你家的状况,炕上铺的盖的,破旧不堪,寒酸寒酸啊!……真的!双代说,为了让儿子们上学,家里没啥可好看的!一连好几天,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列举了一些方案,叫孩子去试试看,慢慢地,孩子高兴的说,他照着我说的作了,很好用啊!
房子到初冬的时候盖好了,我们四个人要离开了,最小年龄的我,三个年纪大的都是大哥,都是干建筑活的好手。我们都觉得西山环境好,山里的景致也不错。尤其是山里的人,朴实善良,纯厚地道,我们打工来的,似乎回到家里了,亲切的感觉无处不在啊!
打这电话的时候,十年过去了,我没有再去过西山,不知道那里的变化又是个啥样子,在那里干活时知道的人他们都还好吗?康三*他伯父好吗?老人一辈子就在山里,腰弯弯的,背着柴草走路的样子,多么的辛苦啊!
问了建峰,他的父母亲都好着,建峰说他会来看我的,没有忘记我啊!我用了我的语言,用了我的理解,用了我的真诚心意,对一个山里的孩子做了深情入味的沟通,也是我的希望!
西山因为贫困,这些年在国家扶贫*策的帮助下,已变化得越来越好!要感谢*的领导正确!天天是新闻啊!
想起的时候,一直没有改变初心,好好读书学习,愿下一代人努力!
郭玉龙,喜欢诗词,爱好文学,一个普通的农民工,愿写作带来生活的希望和快乐!
8.登护驾山
文/孙鹤(山东.邹城)
护驾山,在“中华文化母亲节”永久举办地——山东省邹城市“城东南2.5公里”。护驾山的北面就是邹城市东城新区,隔唐王湖相望。现在是好多城里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更是晚上纳凉的最佳选择。我在城里也住过好多年头了,护驾山还真的没去游览过(只有30年前在夜里登过泰山),这大概是它的名气不是很大吧,更大程度上是我的身体不允许。
上周六的晚上下班回到家,老婆说晚上孙子要去姥姥家,这几个小时可以有些清闲。我立马建议,晚上去爬(实际上是登,因为山上全是木质栈道)护驾山吧,不管天气热不热,难得的时间,正好带上十五六岁才从外地来家的外甥。晚饭收拾妥当,说走就走,本来是可以跑着去的,因为是第一次,害怕爬山累还是骑上电瓶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车程,转过一个弯就到了护驾山北入口。
我们三人在入口处的小商铺,先吃了一块冰糕降降温,又带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顺便问了问上山的栈道入口,“来邹城走亲戚的,第一次来吧?”
“哈哈,本地人。倒真的是第一次来爬护驾山。”
我面带了些羞意回答老板。“嗷······门前小道左走就可以。”嗯,真是小道,沙土路,按着树的错落转着弯,七拐八拐地上了小坡便到了柏油环山路,对面就是登山栈道口,真应了鲁迅先生的“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句话。才是夕阳西下,四周的灯光还没有点亮,平时看到的栈道上的灯也还没有亮起来,城市的轮廓也还那么的清晰,错落有致的楼房填满我的眼球。天还真的热,就这点山路已经大汗淋漓了,带在身边的小毛巾已经擦湿了。
稍作调整,我便不假思索地把左脚踏在栈道的第一级上,那栈道台阶还真的就发出了“嘭”的一声,开始了我第一次登护驾山。几级台阶过后,就感觉有点不大适应,还是登山的兴致推着我继续前行。栈道有些时日了,镶嵌木板的钢钉有了些松动,脚踏上木板都有些晃动,看来是它们经历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雨洗雪浸,承受了四季的沧桑,略显得有些陈旧了。登山途中不时地见过几个认识的登山人,说着话,感觉有了些许轻松,这大概是意识形态的作用吧。
到了第一个观景台,回头望去邹城新区已尽收眼底。这些年城市建设突飞猛进,特别是近五年以来,城市发展翻天覆地,城区范围扩大一倍还多,市区人口从20万增加到近50万,顺应了新时代邹城发展的需要。来时的路就在脚下了,忙忙碌碌的人在城市的宽广马路上井然有序地走着,汽车明显的多了起来。这时,栈道上的灯亮了,发着浅*的柔光,给了我猛然的新鲜感,比我那写字用的台灯温柔多了,很有亲切感。再看看唐王湖对过的马路上,跑动的汽车灯光和着路口红灯变换着的灯光,鲜艳着呢,顿时心情舒坦了好多。出来锻炼有这麽多好处啊!虽然只看到了城市的切面,可那些高低错落的楼房给了我好多的立体感,知道了城市里可以有想象的空间,似乎有些变幻莫测了。
我十分感谢栈道的设计者和建设者,栈道慢慢地在不经意间转向了山的东面,也就到了第二个观景台。这时的城市各色灯光都亮了起来,红的,白的,粉的;跳动的,旋转的,来回奔跑的;有光圈的,没有光圈的,纷纷登场,把我的视野填满在灯的海洋。远处九龙山葛炉山下的灯闪烁着,很像是星星在眨着眼睛点画着历史的记忆。近处城市新区边缘的G3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与G3并行的京沪高铁上运行的高速火车,瞬间闪过,那速度,那新时代的速度······把我飞翔的思绪引向到城市的两端。
等我穿过仅有的一个小石洞和十几级石阶,已经站在了第三个观光台上,这时新城的全貌已在灯光的掩映下尽收眼底,一座新城就是一座灯的海洋,灯的世界,各式各样的楼房逐渐清晰了许多。虽然一月的迎春、五月的牡丹成为了过去,可那绿叶的清香依然随风飘过,烂漫的山花盛开在栈道的两旁,偶尔从栈道木板缝里钻出的梧桐嫩芽,显示着它那无比顽强的生命力,我怎么也不忍心用脚踏上去,总是侧着身子移过。
出了第三个观景台,再转过几个顺着山势的弯道,该是到了山顶,风大了,吹着我满是汗渍略显肥胖的躯体,散发出我那略带咸味的气息。人越来越多,有聚集在山顶两层廊檐的凉亭里看书的,有坐在山石上规划着未来的。环顾山的四面,鸟瞰夜色下灯光里的城市全景,西面的老城区也是一片生机,津浦铁路穿城而过,全国统配煤矿——兖州矿务局总部仍然彰显着它的雄厚。南面也是灯火通明,延伸着亚洲最大坑口电厂——华润集团邹县电厂的英姿。什么叫居高临下,虽然护驾山海拔才米,它已经不是“城市南2.5公里”的护驾山了,它成了城市的中心,它已经不是“荒山野岭”,而是消夏避暑、休闲娱乐的天然乐园。山下徒步方阵整齐划一的口号声不绝于耳。这时外甥说,他打开了计步器,没显示步数倒显示了0.85公里。老婆递过来矿泉水,还有些凉呢,喝一口一个字“爽”。
下山的栈道平缓不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膝盖有些酸痛,毕竟好些天没有锻炼过了,更别说登山了,倒是老婆还时不时地坐下来休息一下,也叫我坐下来歇息。我直下到山底,走出护驾山公园,一身的轻松,就感觉卸掉了十几斤的沙袋和负载。
回到家才知道,我只为了观看改革开放40年给邹城市区带来的壮观美丽夜景,忘了这身边的危险。老婆在山上是有反应的,实际上她的病要比我严重,她的手机始终是开机触屏状态,我没有注意,我想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不是“”就是“”。因为我有糖尿病,该是怕我出现低糖吧。还好,在这个夏天的夜里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夜登护驾山。我太大意了,这一路她竟是用生命陪伴的啊!
孙鹤,中共*员,就职于国家税务总局邹城市税务局。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西散山东省分会会员,《*河文艺》专栏作家,山东省税务系统文学社会员,子张思想研究会成员,乡土文学社会员,济宁市散文学会会员,邹城信息传媒采编室主任。曾先后在《齐鲁税苑》、《西部散文选刊》、《地税因你而精彩》等书籍杂志和《西散南国文学》、《西府文学》、《乡土文学》、《才子》等微刊以及济宁市散文学会、博海书香、邹城地税网、邹城信息传媒等微平台发表作品数十篇,获得各类文学奖多次。
插图摄影:蔡胜利王兴忠雨落江南
顾问:白立白麟李巨怀
总监:杨广虎李喜林总编:鲁翔
副总编:姚伟
执行主编:雨落江南
编辑:窦宝九张玉峰编委:李宝萍王保强李江涛
任雪莉安永强赵亚玲
王小波吕小雅刘钢
玉玲儿刘涛
摄像:马立宣传:祁*平
美工:马宝学技术:窦宝九************************************************执行编辑投稿邮箱:
鲁翔:
qq.